新天地

煙

菸害防制法還有沒有在厲行，我也不清楚，不過戶外吸菸的人變多了卻是事實。每天去游泳時走過騎樓下，都有男男女女不定數的在抽菸，就連在泳池中站著泡水時，也看到外面大樓平台有男人出來抽菸，和我遙遠打照面。

今天在山上咖啡座碰到一群騎重機的，大約10個騎士帥帥地停車下來，坐在石頭桌椅開始抽起菸來。山上的風是各個方向亂轉的，不時我就聞到煙味，但是除了瞪眼，我不知道能做甚麼。朋友耐受力強，我幾次問他可以嗎，他都說沒關係，最後天黑了騎士走了，他看著煙灰缸裡十幾根菸屁股，驚訝地說，“原來有人抽菸！”哈，老兄，你真是溫柔心腸呀。

那天去林語堂故居，看幽默大師生前最後的起居室。林語堂酷愛抽雪茄，牆壁上展示了他的一些抽菸工具。我想的是，林語堂的太太一輩子忍受丈夫的二手菸，真是偉大。以前很多男人在家裡被太太管制不能抽菸，白天在辦公室就大抽特抽，只苦了他們不抽菸的同事，平白吸了一堆二手菸。菸味是很厲害的，在充滿煙味的辦公室薰了一天回家，不抽菸男人的襯衫長褲都是煙味，連頭髮也是，像是從隧道中走出來的一樣，有舊日火車的煤灰嗆人的威力。

那天無意中看到朋友的煙，包裝上赫然有肺臟的照片，標明吸菸有礙健康。我看了怵目驚心，菸槍的朋友卻是見怪不怪，所以我想，那種警示效果有限。

 我覺得抽菸是個人的自由，也是一種隱私，假如我抽菸，那應該是我和心靈對話的時候，我會管制好那一縷縷到處亂竄的煙霧，讓它們只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