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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
柚子其實大半不是用摘的。能伸手就摘到的柚子,一定距離人很近,長得很低,而且只要真的熟了,手一伸出去,輕輕摘就下來。甚至不用人摘,它就自動掉下來,滾到草坡下,像籃球或排球一般的,黃黃的,掉在草堆裡,可能壞掉了,也可能被鳥吃了,或被人撿回去了。
而那些要我們去摘的,都長在高高的樹枝上,必須用竹竿去摘,竹竿上還得掛個籃球網,一個籃框。對準一個柚子,把它框在網子裡面,然後橫向一扭,柚子就重重地掉下來,就把竹竿收了,輕輕擱到地上,讓助手去拿出來。如果沒有助手,那就一吋吋把竹竿縮到身邊,自己探手進去抓出來,一個黃熟的,帶點青綠色的柚子,那是極品,果皮泛著香氣,扒開來吃,多半是甜而多汁,風味十足。
今天,我們就帶一群朋友去摘柚子。在柚子樹下剝著吃,聊天開玩笑,在秋日的午後,浴著斜陽,沐著涼風,也在人生入秋的階段,品嘗得來不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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