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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


下午去看了一個畫展。這是屬於交際應酬的一部分,原諒我如此說,所以我很苛刻的在批評它,反正沒有人認識我。在場的人有點冠蓋,有最近很紅的名人,有大學教授,有優雅的淑女,她們大半穿戴黑色的服飾。

我一幅一幅看過去,很快抓到缺點。哈,要抓缺點還會難嗎?若是我開畫展,別人也一定苛刻的抓我毛病吧?那隻貓沒有立體感,那個懸崖看起來很虛,那瓶花的枝葉有點呆板,如果葉子的數目是奇數的,應該比較活潑。好痛快,這樣評判一些畫,倒也不是故意找碴,而是我真的看出一些東西,這也是畫展成功的理由之一吧?讓觀眾有共鳴。

不是有一個拍賣會,模特兒把趙無極的畫拿反了嗎?抽象畫,反了也可看出趣味吧?任何東西,如果要求市場,就要等人來欣賞。說梵谷在世的時候只賣出一幅畫,那麼是他那個時代的人不懂畫嗎?我覺得也未必,只是看知音出現在多久以後而已。以前有一個素人畫家洪通,他的畫很有孩童的意味,轟動一時,可我就不欣賞。

今天我很靠近地端詳那些油畫,油漆的濃度把一些構圖撐出紙面,我從側邊看過去,很多站立起來的漆,這些加強了圖畫的立體感,好像月球表面一樣,我覺得挺有趣的。看畫展也是不錯的應酬之一,因為不必跟人寒暄,我只消說,我去看看,就可以離開客氣的站在那裡老半天的人們,等他們說完了,我也看完了,於是鞠躬告辭,我們快樂去“明星”咖啡屋喝咖啡。

明星咖啡屋嘛,不要賦予過多的期待,至少在假日,它已經不是安靜可以供人沉思寫作的地方,兩年前我去的時候看到的被仰慕的婦女圍著請教的周夢蝶先生,也不在那裡。整個兩層樓很擁擠,人很多,很嘈雜。下午茶的咖啡,第一杯,涼涼的,沒有味道;續杯的時候跟小妹說,我要燙燙的冒熱氣的,才算喝出咖啡味。三樓更吵,幾十個說著英語的年輕男女喝著可口可樂,大聲在聯誼,啊,夠嗆的。

再去二二八公園。冷冷的冬天,東北季風增強帶來的鋒面,使得歲末的氣息很濃厚。今天我有一點火氣,所以我想,那個說要把二二八受難者的名字刻在以前的中正紀念堂裡面的教育部長,是不是忘記了,不是已經有一個二二八公園了嗎?幹嘛不把受難者的名字直接鐫刻在那座水池中的紀念碑上?那不是更有永恆性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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