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

5和9



氣溫顯示是9度C，不過我並不覺得冷，只是對著那麼低的數字呵呵讚嘆兩聲。雖然冷，太陽倒是非常明亮，整個城市看起來很起勁。台北火車站前的忠孝東路，人明顯變少，大家都躲到地下街了吧。坐在車子裡其實可以維持臉上紅潤的顏色，越開暖氣越是效果卓著，好像從春暖的熱鬧花園中運動出來的。

五指山的山腰是5度C，難怪咖啡座沒開。一對男女鋪了坐墊坐在草地上說話，膝蓋上裹了毯子，我想搖開車窗對他們喊，“到車子裡面啊，這麼冷。”當然是沒有說甚麼的從他們旁邊經過。這樣的冷天就想去墾丁，那裏的風也許也是冷的，可就是想去親炙南台灣的艷陽。

下山的時候，一隻紫嘯鶇低空橫過車子前面，這是開春以來第一個喜悅。鳥兒也會冷吧？還有狗，那隻認識我的小白不知跑哪裡去了，本來留著一包肉乾要餵它，等幾天下來卻發霉了，只好扔掉。小白是很聰明的狗，有一次我去咖啡座，老闆跟人說話背對著我，小白歡迎我完畢，跑去老闆背後嗅他碰他，告訴他我來了，平常卻是一副不理人的樣子，這是不善與人親近的流浪狗的特性吧。

我穿了同樣的外套毛衣三天，拍出來的照片色調都一樣，這是我少見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