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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的春 寫於 2/15/07 9:45:34 pm

過年好




聽說,如果氣溫始終不持續降下來,那麼對植物而言,春天就算提早降臨,它們將開始抽新葉、發新芽,為新的一年自動換新裝。

的確,我覺得小葉欖仁已經蠢蠢欲動,落葉飄了一地,枝頭裡面急欲萌發的芽苞已經逼得老葉子趕快掉下去,比往年更早了一些,往年都是第二學期開學之後才掉盡葉子的。

山上的緋寒櫻已經進入盛開的階段,那盛開的花瓣整個看,粉色很蓬鬆,非常美麗。野桐的嫩葉已經冒出枝頭,楓香也是,每一棵肉桂樹的綠葉外面都披了一層黃金色。至於莿桐,早光禿禿的,也不知是否乾枯了。這是說台北。墾丁呢?南台灣那一片大欖仁,則是酒紅色的大葉子掛滿樹枝,在太陽下像香檳一樣的醉人。

快過年了,每個人都要在歲末做個象徵性的總結,上山的車子一輛接一輛,那樹蔭下的暗影,我睥睨而過,我當然知道車窗裡面各種不同的光景。對於這座山,哪個轉彎,哪個稜線,怎樣停車最安全,該來問我哪!如何的夜晚和清晨,如何的午後和黃昏,我和我心中的秘密,我和群鳥的約會,我和眾雲的邂逅,沒有人了解哪。

和咖啡座的老闆好好地聊了一陣,老朋友,不管多久沒見面都不覺得生疏,他好好地為我煮了一壺紅棗茶,加了特多的枸杞人參,在清冷的山上一起慶祝過年前的忙碌。祝你生意興隆啊,早生貴子呀,也祝妳健康快樂喔,……在我以為葉子揉碎了味道像他沖泡的卡布奇諾上的肉桂而他說根本是樟腦丸的樟樹前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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